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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问】硬汉Geoff Rowley

作者: YYY 发表于: 2013-10-28 评论: 0 查看: 0



 
提到利物浦,大家脑海里浮现的肯定是披头士乐队、奴隶贸易等等,但是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一位不可忽略的人物——Geoff Rowley。他对滑板的忠诚和付出是毋庸置疑的,他与滑板的关系就像一对兄弟,或者说已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本期盘问为大家呈现Geoff Rowley的世界,谈谈跟Ed Templeton的友谊,绘画的启示,以及大家正焦急等待的Vans视频。

摄影 Yoon Sul
采访 Stephen Cox


先来说说你在利物浦的童年吧。
我大约12岁左右开始滑板,在那之前我喜欢踢足球,我是学校球队的足球队队员,还是板球队队员,是个很典型的利物浦小伙子。

那个年代的利物浦滑板氛围怎么样?
根本就没有人滑板。。。滑板基本偏向地下,我当时看到的滑板还是大宽板,不像是现在的双翘板,我刚好经历了80年代滑板的革新。利物浦唯一一个买滑板的地方是一家音像店,叫Probe Records。他们家当时有两块板,一块Skull Skates的“Dead Guys”和一块Toxic的Team款。他们应该有两套轮子和两副桥,但是只有一套桥钉,没有砂纸。这是我对滑板店的第一印象。因此我的第一块板面是没有砂纸的,直到一个月之后Probe店里面进了些砂纸。

你为什么会进Lost Art队伍?
Mackey是我的老朋友,我们从小一起滑板,但是我们当时不在一个区。我和他关系特别好,每次一起玩都很开心。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谁才是真正的朋友,谁才是真正关心你的人。Mackey一直都在努力推广滑板,培养下一代,同时让大家凝聚起来。所以我每次回去,Mackey都会好好的招待我,我也很感谢他。只是因为我是利物浦人,也没有别的什么雄心壮志,没有什么伟大的计划,我的朋友在利物浦开了一家很牛逼的店,我当然要去支持他,所以我就成了Lost Art的一员。我1994年搬到了美国生活,但是我每年都会回去,有时候一年回去三四次。我喜欢那座城市,我喜欢城里的那些人,还有他们利物浦式的幽默。这种感觉永远不会散去,不论我在哪,都会有乡愁。我想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乡愁。

你滑板了这么多年,感觉滑板有些什么变化?
其实我觉得滑板几乎处于一个暂停的状态,直到最近几年。所有事情都可以预料,同样的市场措施,老久的图案设计,把同样的东西塞给消费者们。我比较喜欢那些年轻品牌的东西,更加创新。

那你觉得未来的趋势会是怎样呢?
我们都在变化,我觉得未来几年滑板会更加为大众所接受,更多的人加入滑板,是去是留,由时间之沙来决定。


你抓住了机遇从而来到了美国生活,你现在怎么看待那次机遇呢?
在当时来看,那几乎是我的梦想。其实那时候在利物浦滑板是很难出头的,我刚好满了18岁,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滑板。我想去加州因为我从来没去过。我从小就喜欢Danny Way和Matt Hensley这样的偶像。我想亲眼看他们滑板,看看和视频里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当时完全没想到我会有今天,我曾经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天晴滑板,下雨就在家看视频的英格兰滑手,但是现在我实现了我的梦想,我成为了一名加州的职业滑手。我从1994年开始一步步实现我的梦想。所以我特别感谢那次机遇,感谢滑板,让我来到了加州,让我实现了梦想。

如果把时间设定为现在,你觉得像你当年那样的机遇会因为滑板的广泛传播而更加容易,还是会因为整体水平的大幅提升而更难?
1994年的时候基本没什么欧洲滑手来美国然后逐渐发迹。当时有很多像Steve Douglas和Bod Boyle这样的人成为了美国大公司的职业滑手,但是没有一家英国或者欧洲公司在美国得到好的发展。所以我觉得我们那批人差不多是打开了这道大门,人们从“那是不可能的”转变成“你居然成功了”。我觉得更加重要的是,要尊敬当地的文化,你在别人的地盘上生活,就必须尊重当地的文化,当地的居民,甚至是当地的食品。你们生活在一起,所以你必须学会尊敬。这是我到美国之后的生活态度,我没有破坏规则。

我记得你说过你刚到加州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友好,都很欢迎你。能说说第一次遇到Ed Templeton的场景吗?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骑着一辆棕色自行车。我们一起住的公寓非常光线不好,非常暗,我记得黑暗中他的眼睛特别亮,就像他刚刚谋杀了某人,然后把尸体掩埋在了灌木丛里。其实Ed的性格不是那样,他特别幽默,而且很能把握度量。他很直白,却不伤害。从我们开始聊天开始,我就感觉我们会成为好朋友。我们喜欢同样的歌曲,也差不多是同一代人。我从小就是Ed Templeton的粉丝,我有很多朋友特别崇拜他。对我来说,刚到美国就和多年的偶像成为了面对面的朋友是件特别开心的事情。我由衷的感谢他,希望他现在能和我滑板,因为如果和他一起滑板的话我会像打鸡血一样。
 

Battle Commander拍了多久?是怎么开始的?
差不多几个月吧,有空就来Berrics拍点。我觉得旧Berrics的地面太滑了,所以我以前不怎么来Berrics。看了新场地之后,我深深的爱上了Berrics。有一次在berrics,灯光全开,Chase Gabor给我拍了一条line,我整个人都被板场的氛围点燃了。我喜欢和Chase Gabor一起拍摄,他住在Huntington Beach,每天都要经历LA糟糕的交通来到Berrics工作,拍摄,剪辑,特别勤奋。他是一个很阳光积极的人,总是给人动力。他会大清早9点与我约好出去拍片子,不管是什么天气,不畏寒冷,不畏燥热。每次在Berrics拍摄,Chase会花很多时间来补光,所以我花了好久时间来适应这种从黑暗里滑向光明的感觉,我以前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拍摄方式:在安静的仓库里,一片漆黑,只有特定的道具被灯光点亮。

 



Berrics会为滑手们提供什么?
首先肯定是最新鲜的新闻报道。有了网络,孩子们都关注着滑板圈里发生的每一件事,而Berrics为这一代人提供最热的新闻资讯。Berrics最酷的栏目就是Recruit,给新人创造了一个平台去曝光,每个人在Recruit里都表现的特别疯狂,全是大招。当然还有Battle Commander,哈哈。
 

这么多年来,你给人的印象是敢跳敢摔,狂野不羁,是什么精神让你一直跌倒又站起来?
我会一直滑下去。我一直都在提醒自己,如果我停止进步,我的职业生涯就完了。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学新招的唯一方式就是摔倒。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我研究动作的方式——拼命尝试,死不罢休。这可以很快的战胜恐惧。摔倒并不可怕:倒下,受伤,努力站起来。我爸爸一直都这么教育我——你要站起来。

我最近和Mark Appleyard谈过他在Sorry三部曲中的进步,你对自己的片段有什么感觉?哪一部是你最喜欢的?
下一部是我最喜欢的,哈哈。我为这些片子而感到自豪,它们记录了我滑板的每一个阶段。后面两部sorry里面我受了很多次伤,所以很那像Sorry里那样高产,但是后面两部片子里我滑了各种各样的地形,而且还能自己选择背景音乐。

 



我知道你很多的屋顶片段都在Extremely Sorry出来之前没收了,你是怎么拿回来的?
对,我准备从屋顶ollie Impossible下来的时候被警察抓了,当时马上就要结束拍摄日程,但是那些片段都被警察没收了。差不多8天之后就要首映了。被释放之后过了没多久,我打电话给警察局让他们把带子给我,他们让我检查视频有没有丢失,我以为已经错过了时机,但是首映的时候我的那些被警察没收的片子居然奇迹般地出现在了我的片段里!因为我是利物浦人,哈哈!

 



我是利物浦的球迷,我想问问你,你是红军的球迷吗?
当然,我支持利物浦!我爸爸支持埃弗顿。我从小就看利物浦队和埃弗顿的比赛,我爸只要从酒吧搞到了门票就会带我去看球。如果是利物浦的比赛,他会支持利物浦,如果是德比的话,他会支持埃弗顿。

你在Really Sorry里用“You‘ll Never Walk Alone”做背景音乐,他怎么看?
我家人都很喜欢这首歌,这首歌在所有的利物浦人心里都有重要位置,尤其是老一辈。所以我用了这首歌——为了我的父母和祖辈。在他们看来,用这首歌意味着我在感恩。其实我早就想用了,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但Really Sorry就是正确的时机,我妈妈特别喜欢。

那我想“I Am The Walurs”也是同样的意思,对吧?
对,其实本来是要用一首叫“Private Hell”的原创曲子,但是最终我和Fred还是决定换成“I Am The Walurs”,后来我试过在硬盘里寻找“Private Hell”,但没找到。

那肯定也是一首不错的曲子。
我一直都想用披头士的歌,但这是我们不能碰的雷区。因为那时一切和披头士有关的出版物都很敏感,所以我们不想引来麻烦所以就一直没机会用。所以我们最后选了翻唱版本,尽量不和那次谋杀产生关系。我觉得最后的结果很不错。

关于Civilware,你能告诉我们点什么吗?
这是施展我的创意的方式,做点有意思的东西。我们一起做咖啡,设计了一些斧头,还有些服饰之类的东西。


 

你的下一部片子是Vans视频,你能透漏点给我们吗?
片子正在紧张拍摄中,我拍完了Battle Commander之后要马上去拍Vans视频。如果你喜欢Vans的滑手的话,这次在能让你在一部片子里看到所以你喜欢的滑手!我喜欢队里的所有人,他们都很野。尤其是Trujillo和AVE,他们太野了。我会把我所有的想法都倾注到这部片子里。不论滑板产业景气与否,Vans一直都在推广滑板,当大公司来侵略市场让我们奄奄一息的时候,Vans依然在坚持,所以我们应该更加拼命的去拍出更好的片段来向Vans致敬!

好片总是让人焦急等待啊。
很自豪的一件事情是我们已经出了Sorry三部曲。但是我从1998年起就为Vans效力,这次是我回馈Vans的机会。所以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拍出更好的东西,同时也会迎合Vans迷的口味。所以这次的方式和Flip会不太一样。这是Vans。我知道现在人们会很在意画质、剪辑、配乐,但是我不觉得这些会有多大影响。最重要的是我们怎么样去表现Vans的品牌形象。这部片子将由Greg Hunt来拍摄和剪辑,Greg不会让大家失望。

我知道你在Extremely Sorry里的一系列hangup动作是受Natas Kaupas启发的,那这次Vans视频你有没有什么新想法?
对,我喜欢那种街头的感觉——powerslide、hangup。我喜欢在街上做这些好玩的招。我一直都在思考怎么在路线中加入这些动作,所以在Extremely Sorry里我就那样做了。如果有人滑的特别快,然后做个5、6米远的ollie,或者做一个3、4米远的Nollie Flip,后面接一个axle stall,我会觉得特别酷。我的意思可以考虑一下复古的动作,新旧结合会让你创新,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虽然年轻一代创意无穷,但是我依然向老一代滑手学习:他们的打扮,态度,甚至是滑行的方式。说句题外话,那些hangup把我的脚踝弄得很疼。

其实当我知道这个起源的时候我挺惊讶的。
对,Natas的A Reason For Living是主要的灵感来源。他是第一个在视频里接住kickflip的人。我有一天偶然又看到他的视频,开始揣摩他的想法,他太有创意了。很多人都没有自己的风格,他们就是普通的玩玩扶手,跳跳楼梯,如果我也这样的话我会受不了自己。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崭新的,我不想在同样的地方做我做过的动作。

你觉得现在的滑手有这样的思想吗?
我们都生活在大环境里,都受到整体环境影响。滑板里确实有潮流在影响,比如说有时候流行复古动作,有时候流行做动作要高,有时候甚至大家会追求大乱要后脚脱开才好看。如果你追求这些潮流,你会变得很平庸,如果有滑手都这样做,滑板将会均质化,变成了部队里走正步,要一模一样。像Colin Provost就很好,他能玩各种各样的地形,但是有自己的风格;David Gonzalez也有这样的态度,他向历史学习,集合了各个时代的元素。我也会受到他们这种精神的鼓舞。当然我也很欣赏能用完美的Nollie heelflip下10层楼梯的滑手,但还是要回到那句老话“不是看你做什么,而是看你怎么做”。
 



Ben Powell通过Sidewalk杂志的关系让我问你有关Fez的事情。
Fez是我的老朋友,他从70年代就开始滑板。他是利物浦的老前辈,应该是对我们那代利物浦滑手影响最大的人。他告诉我们滑板的历史,教育我们想前发展的同时也要尊重过去。

为什么我们都没听说过他呢?
他不出名是因为他很低调,他像是森林里的隐者,教会了我耐心——坐下来,审视眼前的这片森林,它们有它们的法则。他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时候在滑板杂志工作过,他曾经是职业滑手但是他的人生追求是登山,打猎,作画。他现在是北英格兰地区的猎场看守人,是我一直保持联系的老友,一直互相支持、真心相对的挚友。他让我有一个清晰的头脑,专注于自己的当下。我对环境很敏感,不论你用怎样的方式把钢筋水泥带进森林里,他们都不属于那里,反之亦然。他教给了我这个道理,他是最硬的——他是英格兰的数一数二的猎人。你想象一下就知道他是什么样子了。

最后,你能给大家推荐一首Motorhead的歌吗?
我已经给过你一首,“I Don't Believe A Word”,这首非常不错,虽然很阴暗,但是词特别好!

编辑&翻译:@YYY_NJC
来源:http://theberrics.com/interrogation/geoff-rowley.html

来源: 中国滑板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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